《晚明史》经典语录句子摘抄大全

《晚明史》经典语录句子摘抄大全

1、魏忠贤以为时机成熟,终于大开杀戒。首先遭到杀害的是工部屯田司郎中万燝。他在杨涟上疏几天之后,也上疏揭发魏忠贤在香山碧云寺所造坟墓仿佛帝王陵寝规格,而且此人“口衔天宪,手握王爵,生杀予夺”。皇帝大为震怒,下令廷杖一百。魏忠贤鉴于当时弹劾他的奏疏络绎不绝,借圣旨之威杀一儆百,拿一个小小的曹郎下手,特命亲信太监把万燝拉至午门,一顿乱棍打得他血肉横飞,还未受廷杖已经气息奄奄。其后有“六君子之狱”、“七君子之狱”,残酷迫害异己分子。天启五年三月底,由于魏忠贤的亲信锦衣卫镇抚司许显纯严刑拷打汪文言,扳诬杨镐、熊廷弼公行贿赂,魏忠贤以皇帝圣旨的名义逮捕杨涟、左光斗、袁化中、魏大中、周朝瑞、顾大章“六君子”,与已经逮捕入狱的汪文言一起,“一并究问追赃”。

2、郑鄤死得很惨。他在一行人等押解下,来到京城西市甘石桥下四牌楼刑场。那里早已人山人海,连屋顶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看热闹的人群。在人声鼎沸中,忽听得官员宣读圣旨,最后一句声音特别尖刻:“照律应剐三千六百刀!”上百名刽子手齐声吆喝,如同雷震,令旁观者不寒而栗。炮声响后,行刑开始。须臾,手持小红旗的校尉疾驰而去,向大内报告所剐刀数。令目击者感叹万分的是:“归途所见,买生肉以为疮疖药料者,遍长安市。二十年前之文章气节、功名显宦,竟与参术甘皮同奏肤功!”郑鄤被脔割处死,他身上的肉竟被京城愚民买来作为医治疾病的药料,可悲,可哀!

3、裁驿之举,从理论上讲是节省朝廷开支、减轻民间负担的好事,问题在于动机与效果不相一致,甚至背道而驰。体制内的改革的成功与否,有赖于体制自身的支持,也有赖于体制外的反应。此次改革不能说是成功的,它的最明显的负面效应,就是使数以万计的驿站民夫因此而失业,迫使他们走上反叛明王朝的武装起义道路,这是刘懋与思宗始料不及的。

4、已如前述,日本学者城井隆志的《关于明末的一个反东林派势力——围绕顾天埈》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上,对万历朝中后期的所谓“党争”提出一些新见解,认为当时以科道官为中心的官僚集团中存在派系斗争,围绕着阁部权力的争夺和若干重大政治问题而展开,并无明显的营垒观念,分化改组时时进行,并非一成不变,这与天启时期以魏忠贤为首的“阉党”专权时期,为了打击异己势力,把反对“阉党”的正直官僚一概称为“东林党”的状况截然不同。以往的史家过分强调东林与反东林的斗争,把昆党、宣党、齐党、楚党、浙党树立为东林的对立面,事实并非如此壁垒分明。

5、杨鹤得知皇帝大力支持抚局,御使已经携带银两前来赈济,便放开手脚进行招抚。然而此时此际陕西已面临剿也难抚也难的两难选择。造反大军点燃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,使当局剿不胜剿。那么抚能奏效吗?也难。突出的问题是招抚之后,在灾荒流行的三秦大地如何安插这些“降丁”?清初专门研究“流寇”的学者戴笠、吴乔比较了赈、剿、抚三种手段后指出:赈是治病之本,剿是治病之标,抚只不过是一剂调理药而已。其实戴、吴二公的这种分析也是一种皮相之见,陕西“流寇”蜂起是晚明各种矛盾的总爆发,它显示社会早已病入膏肓,剿不但不能治标反而刺激病情更加恶化,抚的调理作用在天灾人祸双重压力之下迅即化为乌有,赈虽有治本功效但为时已晚,况且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。

6、思宗深恶门户之讥,“知两党各以私意相攻,不欲偏任,故政府大僚俱用攻东林者,而言路则东林居多。时又有复社之名,与东林继起,而其徒弥盛,文采足动一时,虽朝论苛及之,不能制也”(夏允彝《幸存录・门户大略》)。对于夏允彝《幸存录》的观点,黄宗羲颇多非议,尤其是对于党争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,进行批评:“毅宗(即思宗)亦非不知东林为君子,而以其依附者之不纯为君子也,故疑之;亦非不知攻东林者为小人也,而以其可以制乎东林,故参用之。卒之君子尽去,而小人独存,是毅宗之所以亡国。”夏、黄同为当时名流,且又都是那段历史的见证人,两人所见各有千秋,而在分析思宗对待党争的心态时,黄公所见似乎略高一筹。思宗之所以重用周延儒、温体仁,其缘由盖在于此。

7、因此顾、高二氏义无反顾地要拨乱反正,要“救世”。顾宪成说:“士之号为有志者,未有不亟亟于救世者也。夫苟亟亟于救世,则其所为必与世殊,是故世之所余矫之以不足,世之所不足矫之以有余。”在他看来,救世之举就是“相期于道德”――“砥操砺节昭昭冥冥,一禀于诚理,则外无亏玷之隙,而有以保其完矣,其于道德也几乎。”这种道德的重整正是东林书院全部活动的出发点与归宿点。

8、袁崇焕的死令人惨不忍睹。据当时人记载,在西市处磔刑时,“割肉一块,京师百姓从刽子手争取生啖之,刽子乱扑,百姓以钱买其肉,顷刻立尽。开膛出其肠胃,百姓群起抢之,得其一节者,和烧酒生啮,血流颊间,犹唾骂不已。拾得其骨者,以刀斧碎磔之,骨肉俱尽。止剩一首,传视九边”。袁崇焕的死比熊廷弼要惨多了。呜呼,难道那个时代为国家献身的忠臣都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么?

9、此处所谓“党”,并非政党,似乎是无须论证的。众所周知,政党起始于近代,17世纪70年代英国的辉格党、托利党便是近代政党的雏形。中国政党的雏形是19世纪末的兴中会,以及20世纪初的同盟会。此前并无政党可言。晚明史上所谓党,无一例外多是朋党的党,而非政党的党。所谓朋党,是指官僚结成的派系(或称派阀),因而所谓党争,自然是指官僚派系之间的斗争,它与民间人士无关。东林书院的创办者顾宪成、高攀龙等人虽然以前曾是官僚,但早已被革职下野,此时在书院中以讲学为己任,朝廷中的党争与他们有何干系?东林书院何党之有?

标签: 晚明史   发布日期:2022-07-14 10:56:17  投稿会员:panru